欧阳懿晚年回海岛那阵仗,真是风光得很——敲锣打鼓,横幅都拉起来了,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多大的领导来了。其实这背后,全是江德福在悄悄使劲。别看欧阳懿嘴上不说,心里明镜似的,这份体面,都是沾了江德福的光。
早年间欧阳懿刚被下放到海岛,那日子过得叫一个惨:天天干苦力,还被当地人欺负,一家人连顿饱饭都难吃上。江德福看在眼里,没少偷偷帮衬。安杰和德华去岛上探望,每次都扛着大包小包——吃的、穿的、用的,恨不得把家都搬过去。这些物资看着是小恩小惠,可在当时,真是帮欧阳懿一家扛过了最苦的日子。
更关键的是,江德福帮他们抬了地位。安杰怀双胞胎时,明明德华一个人就能照顾,江德福偏让德华把安欣接来"搭把手"。这哪是缺人?分明是故意让全岛知道:欧阳懿是我江德福的亲戚!从那以后,岛上的人再不敢随便欺负欧阳懿,见了面都客客气气的。
展开剩余62%没过多久,江德福又帮安欣找了代课老师的活儿,不用再去压面条;接着又把欧阳懿也安排进学校教书。这一下可不一样了——以前是人人能踩一脚的下放户,现在成了受人尊敬的老师。欧阳懿本就有学问,教起书来有模有样,学生们都服他。后来那些自发来迎接他的人里,好多都是当年的学生,这根基,不就是江德福给铺的吗?
最明显的是晚年回岛那回。欧阳懿就是想故地重游,谁也没声张,可岛上的人跟算好了似的,连他几点下船都知道,还特意准备了横幅。这明摆着是有人提前打招呼了。除了江德福,谁能有这本事?他找女婿孟天柱安排的行程,顺便提一句"我那亲戚欧阳懿要回岛看看,你们岛上多照应着点",底下人还能不明白?立马就把场面给撑起来了。
江德福这人就是这样,帮人从不声张。他知道欧阳懿这辈子好面子,年轻时受了那么多委屈,老了就想挣回点体面。所以从送物资、找工作,到最后安排这场风光的迎接,一步步都替欧阳懿想到了。欧阳懿嘴上可能还端着知识分子的架子,心里早就认了这份情——没有江德福这背后的托举,他哪能有这么风光的一天?
说白了,欧阳懿受尊敬,一半是自己后来争气,另一半全靠江德福这棵大树。这俩人一辈子看着不对付,实则是彼此最懂的人。江德福用他那套实在的方式,给足了欧阳懿体面,也算是圆了这老伙计一辈子的念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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